她在南方时,就时常盼着寺庙里俗讲,因为俗讲里的故事破荡起伏,最终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是喜欢吃着糕点,听着这戏本子一般的故事了。
随后一个身穿僧袍的僧人在侍卫的引领下走来。
露面的僧人引的一众贵女惊呼。
李朝民风开放,也不发“掷果盈车”的典故,于是瞧见俊朗帅气的男子,嬉闹一二也是正常之事。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长安城的大街上,惊呼的男子也不是哪家俊俏的少年郎罢了。
而是圣泉寺里的一个和尚。
即便是身穿灰色长袍,眉目低垂,身上并无半分气势,但那高大的身姿和过于俊美的面容实在是引人注意。
孙宛俞也是瞧了过去,果真是俊美无双。
但她瞧着这僧人的眉宇总是有些熟悉。
确实在是想不起来,她转眸一抬首,本想着示意渭川瞧瞧这僧侣。
但渭川却是没瞧她半分,反而是对着满目情谊望着他的崔舒笑了笑。
孙宛俞的心猛地一滞,那一口气呛在了心口,不上不下的,噎的她心口生疼。
她猝然转开视线,将那不争气涌起的泪水眨去,心腔子却疼的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转头的动静不小,那帔子不慎扫到了几上的果子盘,一时间瓷盘落地的尖锐声,引的众人注意。
那本走到了俗讲位置上的僧人也跟着瞧了过来。
只这一眼,本无悲无喜的僧人竟是浑身一震,那手中本捏着的一串佛珠竟是一时间没拿稳,从手中落了地。
“圣僧,这佛珠,可得拿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