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似乎是鼓了鼓勇气,问道:“那那殿下可有心悦之人。”
彩玉摇了摇头,瞧着女子有些羞赧的神色,好笑的说道:“奴婢并不知道殿下可否有心仪的女子。”
女子闻言,神色有些失望。
彩玉又说道:“但奴婢在殿下身旁从未见过旁的女子,这么些年了,也就只有孙姑娘您一个人罢了。”
孙宛俞神色一动,即便是再掩饰,心中到底是犹如灌了几分甜蜜,抚慰了那日跪在地上伤透了的心。
她茫然的坐在绣凳上,瞧着铜镜里额间伤口青紫的自己。
到底该如何做,她的未来到底在哪里,殿下究竟将她当做了什么?
“姑娘这次可是伤的太重了,就是太医也在说姑娘本就身子羸弱,如今可是再也伤不得了。”
其余的,彩玉倒也没多说。
直到晚些时候,孙宛俞才发现彩云不见了。
彩玉听见姑娘询问,声音倒是寻常。
“彩云服侍主子心思不正,藐视姑娘,被德内侍贬到了浣衣局去了。”
孙宛俞点了点头,倒也并未多问。
彩云瞧不起她,她自个儿也是切身感受到了的,虽是没什么话,但那姿态神色就像她孙宛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要是以往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如今彩云这般神态却是刺痛了她的心。
奴婢都这样瞧她,那是不是主子的态度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