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闻言,神色到底是一顿,声音低了几分:“我又不傻,这不是先准备去问问德内侍嘛。”
“彩玉,你来帮我涂一下药膏吧。”
话落地,彩云那双显得厉害的双眸就瞧了过去。
孙宛俞抬起一双水润的眼眸,却是瞧也不瞧彩云,反而是带着点笑意的瞧着彩玉。
彩云瘪了瘪嘴,立在一旁倒是没说话了。
“疼吗?姑娘。”
彩玉坐在绣凳上,微微弯着腰,将药膏挑起一些,又细细的抹在了女子红肿流血的伤口上。
但那血实在是止不住,刚抹上去的药膏不到一会儿就和冒出的血珠晕成一团,顺着那纤细白嫩的就像是一碰就折的小腿滑下来。
“别弄了,彩玉。”
孙宛俞其实很疼,那伤口此刻就犹如针扎,细细密密的双膝疼得都麻木了。
那张本就素白的小脸此刻更是苍白,鬓角间细细密密的都冒了汗。
彩玉也知道自己这样怕是在做无用功,但孙姑娘这般羸弱的模样瞧着实在是心疼。
孙宛俞将药膏接过,手里药膏温润,青白的玉瓷上面是精致的雕刻,摸在手里温润顺滑。
都是极好极好的物件儿。
只可惜她似乎是无福享受的。
“彩玉没事儿的,我多休息一会儿伤口自己就不流血了,到时候你再给我上药,很快就好了。”
彩玉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得小心的伺候着她上了榻,因着伤口不断流血也不敢盖上被褥,就这么晾着双膝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