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乐委屈巴巴地看着许欢欢:“你看,人家小庄先生都支持我……”
“不过,你创业也不必带欢意走吧?”
这句才是重点—你爱咋咋的,别动我的人!
“小庄先生,我是这么想的。”徐乐乐态度诚恳道,“欢欢也有她的理想,你别看她平时不争不抢的,但她骨子里其实挺要强的。你让她天天这么闲着,她会不舒服的。我就想着,我也开个传媒公司,既解决了自己的就业问题,也能实现欢欢的理想。不是一举两得吗?”
庄怀瑾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看向许欢欢,幽幽道:“原来,是你嫌工作太清闲。”
许欢欢下意识地想摆手否认,可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承认了:“先生,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这么优哉游哉的就月薪八千,五险一金,包吃包住了,跟我那些同学说,他们都羡慕死了。按理说,我不该再抱怨什么了。可……可真就像徐大头说的那样,我……我这个人,闲不住……我刚大学毕业,就进入养老状态,我……我受不了……”
庄怀瑾望着她,幽幽一笑,忽然用食指轻轻敲了两下茶杯,道:“飞‘茶’。”
徐乐乐有点蒙—这是干啥?要给他续茶吗?
可训练有素的许欢欢对此情此景却再熟悉不过了。她转了转眼珠,马上开口道:“有了!‘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庄怀瑾赞许地点点头,闲闲道了句:“叹息老来交旧尽,睡来谁共午瓯茶。”
许欢欢皱了皱眉,又歪着头寻思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手:“有了!‘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
“好,接着来。‘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庄怀瑾慢悠悠抿了口茶,继续接道。
徐乐乐这才看明白,原来这两个人是玩起了“飞花令”。他虽对古诗词没什么兴趣,但因许欢欢曾经在《中国好诗词》当编导,便也跟着看了几期。其中“飞花令”的环节,在他眼中那就是神仙打架。可他没想到,许欢欢如今也能跟神仙过上几招了。
果然,许欢欢不负众望,又开口答:“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
这回许欢欢可面露难色了。她用小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头,最后嘟着嘴认输了:“哎呀,不行了,接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