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有些为难许时耀,每半个小时就要回去一次。
但乌淳在许时耀脸上,从未看得到过疲惫之色,他好像有一种能治愈苦涩的能力,能容纳自己的不易,亦是能容纳自己的辛酸。
乌淳给自己按下快进键这几年,对于他和许时耀之间的关系,他有些愧疚。
乌淳还是高估了自己,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给一件事精力过多,那么注定在另一件事情上的精力就会减少。
细数这三四年的生活,乌淳觉得自己每次回到家,都会累到躺在许时耀身上,一开始还能硬撑着跟许时耀聊上两句,到后来事情越来越多,乌淳越来越疲惫,以至于每次回去一靠在许时耀怀里,人就控制不住开始昏昏欲睡。
在乌淳睡着的时间里,乌淳根本无法想象,许时耀要在天亮之间,在十里山通往这里的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走多少次,更是无法想象对方在树里待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却只能盯着睡过去的自己看一夜。
辛酸劳累的向来不只有乌淳一个人,只是许时耀从来不曾要求他慢下脚步。
乌淳也曾问过,他还记得许时耀那时候的回答。
“要做的事情就在那,我想你趁着年轻还有精力,赶早做完。”
不过偶尔乌淳过于疲惫时,许时耀也会开口训斥他。
乌淳就是这样,在积攒了一天的疲惫后,回家奔向对自己来说最温暖的怀抱当中。
但这在不知情的人的眼里,就成了乌淳孤苦无依的一副景象。
乌淳忍无可忍之下,和许时耀回到了十里山。
乌淳无所谓,只要有许时耀,他在哪都能入睡,且都能睡得安心,只是在山上待了没几天后,老村长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