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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乌淳面前,关切地问候道,“脚受伤了?”

“还好。”乌淳笑着回应道,“只是村长,为什么又要砍树?”

村长没有立即回答乌淳的问题,而是转身进屋拿了两个板凳,递给乌淳和外公。

就这样,从十里山下来的乌淳,转身加入了一群老年人的争论当中。

通过他们的言语,乌淳算是听了个大概。

村里是又要决定砍树,只不过砍得是霸占农田的树,随着社会的发展,村里越来越多年轻人,已经开始走出这个山区,选择去城市打工,留在村里的,老人和妇女越来越多,某些原先种植庄稼的农田开始被种上杨树。

“哎吆村前老张家的树长起来后,我家的地和他挨着,靠近树三四米的地方,庄稼一点不长,你说我们怎么办,也只能种树。”

正如这位年纪稍微大点的伯伯说得一样,一家若是栽种了树木,与他相邻的田地,也会因为树木对庄稼的影响,选择放弃种植庄稼,栽种树木,这样循环下去,估计过不了多久,村里的大部分田地,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变成匆匆树林。

只是田地都种了树木,还留在村里靠种地为生的人,以什么为生。

如此看来,村里下令砍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任何事情都不会十全十美,树砍了后是能解决村里一部分的烦恼,只是那些外出打工的人,不能回来种地,现在又不允许栽树,那只能让土地荒废长草。

估计那些人也不愿意。

“那些人的土地可以回收回来吗?”乌淳问。

“那个…淳淳。”一直沉默不语的外公总算开了口,“村里的地分为人口地和承包地,人口地呢就是一家有几口人,一口人三分地,这个承包的,就是另外花钱租的,一般来说,都是十年。”

经外公这么一提点,乌淳有些明白。

回收土地,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