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来了这个随处牛粪的破烂地方,他总是能得到许多意外的快乐,笑得也多了。
有时是返璞归真的笑,有时是安贫乐道的笑,有时是没有原因的笑。总是笑,总是在出乎意料的时候笑,笑得五脏六腑都溢满了快乐。
“我们回去吧,”汪烙棘忽然站起身来,捶捶一双中年膝盖。
即使对方只是说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焦蕉却在里面听见了释怀的意味,男孩高兴地说:“好!”
路边蹲久了,腿就麻了,于是这两个腿部像打了麻醉药的男子,相互搭着肩,一起一瘸一瘸地走回家。
身残志坚。
回到家之后,焦蕉亲自下厨煎了两个荷包蛋,还特地放了好些切碎的香菜,蛋液和香菜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勾得汪烙棘口水疯狂分泌。
但男人撑起稳重的一面,并极力捂着肚子,不让它发出过于响亮的叫声。
焦蕉把做好的夜宵放在汪烙棘的面前,“诺,尝尝。”
荷包蛋半熟半生,看上去很有口感的样子,汪烙棘板着副脸,用筷子戳了戳。
还挺有弹性的。
他居高临下地睥着那两个蛋,明明口水已经缺了堤,面上仍是不动如山,吝啬地给出简短的评价,“这卖相,看上去还可以。”
这逼装得,美食评论家也不过如此了。
这卖相不错的荷包蛋色香俱全,没想到尝上去更是不赖,蛋白又嫩又滑,蛋黄一戳就得流心,配上香菜独特的香气,倒是刚好符合了男人刁钻的口味。
汪烙棘优雅地将它夹起,然后一口咬掉半个。
焦蕉懒懒地枕在饭桌上,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似乎自己也满足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