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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多行善事,多为颜轻积德,老天说不定能让颜轻回来。

哪怕一天也好。

素来冷静自持的小将军在此时落了泪,他年纪轻轻发间却多了许多银丝,徐谨心知他才是最心痛的人反而有些担心。

“我终究是走不出去,”越止忽然道,“公子是我此生唯一的路,如今无路可走,我便只愿活在此处。”

“公子不会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徐谨出声安慰。

越止摇头:“怀玉前些日子传来消息,礼齐遇险,问我是否能寻人前去照顾。”

哪里是需要人照顾,越止这是在给自己安排下家了。

徐谨出声拒绝,他不知道越止要坐什么疯事,前些日子自己四处漂泊他都没来寻自己,今日突然这般让人心中难安。

“我娘年岁大了,你去逸王府也好照应她,更何况礼齐的命系挂着公子的命。”

这两点不论是那一点,都让他无法拒绝,徐谨看着棺椁又看着越止,他忽然跪下行大礼,而后定了心神:“保重。”

待人走后越止却彻底瘫了下去,棺椁未被钉死,但也需要十分的力气才能推开。

瞧着那张一如往日的面容越止推开爬起来小心抬起颜轻的手臂,而后躺在棺椁中合上眼。

……

永昌二年九月初三,凤鸣城有人家行红白喜事,素来空寂的城中忽然多了许多人。

有人说定国大将军越止家人有病,人死了许久才定这一桩阴婚,只是高头大马上待他行事的人搂着牌位过世时方才看的清楚,那牌位的名讳竟是风雨阁跳了城楼的颜轻。

风雨阁人早已避世多年,如今现了身后竟皆是一脸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