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暗道不妙,这人怎么就总能敢的这么巧,挑在这种时候来?
痛楚使他再没有什么好脾气面对眼前的人,他只冷漠道:“我倒是忘了,我的风雨阁还装着镇国公府的小将军,风雨阁的人拦不住你,暗坊的守卫也被你当成摆设。”
眼前闪烁的飞蚊越来越多,他的意识在逐渐涣散,以前系统惩罚也只会让他疼上数日,这次却
颜轻想起许多事,又在那么一瞬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总觉得人在回光返照的前夕是能看见挚爱亲朋的,可为什么到他身上就只有吵闹的人声?
烦人,晕过去前他如是想。
第八十九章 心之所愿
“公子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越止将颜轻送回卧房事徐谨一直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越止知道他徐谨心中的忧虑不比自己少,却不知为何他好像很怕自己似的。
被问及颜轻时徐谨才抬头,只是对上越止探寻的眸光时又低头揪袖口:“阁主哥哥说过,这病断不了根”
他有些说不下去,颜轻说过他身体的顽疾并非人力可以医治,尽管徐谨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却也能从颜轻的神情中看出些无可奈何的悲凉,他看向颜轻:“阁主哥哥总说这是惩罚,治不好的。”
“荒谬,”越止说罢,自怀里取出块通体晶黑的令牌交由徐谨,“你带着这块令牌出凤鸣城,左行二十里能见到一户人家,你告诉他重金寻赏当世名医,但凡能治顽疾者来者不拒,不必拘泥于我朝。”
徐谨怔愣在原地,依照风雨阁的规矩,他不该听越止的话,更何况眼前人与风雨阁关系正是尴尬,可是眼前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算是他的哥哥,而且他是要替颜轻治病。
见徐谨犹豫,越止将颜轻外衫和鞋袜尽数褪去,小心盖好被子,又说:“我曾帮过漠北的一个无名小卒,后来才知他是宁西的行商,后来在宁西的时候我又帮了他一些忙,那户人家许诺不惜代价帮我做一件事,你只管放心找他们,镇国公府不会知道这件事。”
“若是阁主哥哥醒来?”
“你只说帮我送一封信便好,寻医的事情先莫告诉他,免得徒增烦恼。”
越止所谓徒增烦恼不过是担心请来的医者医不好颜轻,反倒让颜轻忧心,徐谨也知道便说:“那我去了,你照顾好阁主哥哥。”
待徐谨走后,黑衣人再次出现:“那小子是学暗杀的,却没发觉我在,看来也是心有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