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又先回了客房。
他自没想到徐谨去而复返又折回了颜轻屋中,却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忽然就落了泪:“越止哥哥,公子说你应该算是我哥哥的。”
他抹了把眼泪,随即又道:“公子说你是容姨的亲生骨肉,要我好好陪着容姨免得她看见一一身伤又伤心了,她眼睛不好又常常黑着灯绣花,她说她以前有个儿子很聪明很听话,我以前以为你死了,后来又知道你只是走丢了,容姨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的。”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底酸酸的,许是觉得越止一定听不见所以说起话来也顾不得什么逻辑,只想着什么便说什么。
这些年他们过的不算容易,颜轻为了他们也是费尽心血,现在母子团聚也该是好事,他想着,却又觉得自己多余了起来。
“容姨说她活着是因为她的儿子还活着,她一定很想你,阁主哥哥这么多年也常安慰容姨说一定会找到你……”
现在找到了,该是好事啊……
可欣喜之余他为什么又那么难受呢。
徐谨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此处呆了许久,听见有人唤他才忙用衣袖囫囵擦了把脸。
待人走远了,整个屋子忽然安静下来后床上的人方才悠悠转醒,此时床幔后慢慢走出个人来自怀里取出药。
“将军,此人最善追踪探查之术,属下担心他方才发现属下,所以要不要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衣袖上泪渍未干,越止只道:“不必。”
“那这药?”
“我没事,只是老东西那毒见不得酒所以才会如此,这两日药就不吃了,那个怀玉是都尉府出身,我在此时吃药怕会被看出端倪。”
越止说罢,又想起昨日安排的事,便问,眼前的属下答自怀里取出书信:“万玲玲落在礼齐手中的消息已经传回,李大人昨日上的折子参逸王喜大贪功,今日陛下已经下令要他速返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