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心中有些酸涩,这些好本不是为了他,礼塬的鬓发乱了,颜轻上前想了许久也只生涩的问出一句:“王爷为什么要绑架秦淮衣?”
礼塬深吸一口气,像要将所有悲伤尽数压下,颜轻绝非他面上的风轻云淡更像一场自欺欺人的谎言。
“我已找到你要找的人,待我死后会有人将她送到你的面前。”
他没有回答颜轻的话,他始终自称“我”,他看着这方护城河忽然张开手,颜轻看着他薄唇轻启似说了什么。
一跃而下。
百丈高的城楼跃下必不会再有活路,颜轻瘫坐下来。
这是他第二次目睹死亡,第一次是被礼齐一剑毙命的刺客,第二次是一跃而下的礼塬。
他说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何感受,城楼上的风夹着肃杀与冷意,他便看着天上的云层翻涌如潮,颜轻看不到太阳在哪里。
“腿伤未愈,你该好好歇着。”
礼齐递来一方手帕,侧过头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是流泪了。
“说好再也不见的,”颜轻低着头觉得有些讽刺,“结果到头来连容秀的消息也要你告诉我。”
“她现住在驿站,”他的声音一如往日,好听却又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瞧着颜轻脸上都泪他心口蓦的发涩,“本王在秦州府有一处宅……”
“多谢王爷!”
颜轻打断他的话:“颜轻会有去处的,就不多叨扰王爷了。”
“你一定要如此决绝吗?”
容秀的下落其实与他并无关系,他的手下截了礼塬暗卫的情报时他才知容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