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齐将他拉稳当了,颜轻靠着他这才算勉强稳住:“我觉得我现在特像一个细脚伶仃的圆规。”
他说完又晃了晃伤腿,疼得锥心。
礼齐还没明白圆管是个什么东西,又听见颜轻问:“王爷,你不会打算在这永王府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的住着吧?”
“怎么,你心疼本王?”
“颜轻只是不想等王爷出了事成了陪葬。”
颜轻小声嘀咕,这话落到礼齐耳中对方倒也没气,只饶有兴致的问:“若我出了事自有永王保你,你怕什么?”
他怕什么?
他什么都怕!
“自古以来盛世谋逆不得好死,颜轻觉得还是跟着王爷您合算。”
礼齐闻言却问:“你怎么就知道永王有不臣之心?”
颜轻心中咯噔一下。
他看过原着站在上帝视角自然知道永王之叛,秦州府之乱,但若只是以颜轻这个身份所经历的事儿来看,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永王他要判。
他抬头:“柳绿姑娘是司天监的女儿,王城内官的女儿不该在秦州府吧。”
“他是司天监的女儿,亦是吕赫然的侄女,柳绿姑娘在此养息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这三两句话便将颜轻又堵了回去,颜轻细想着这些烂七八糟的关系忽然心中一动:“王爷,若真是来修养的,为何要扮做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