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些日子里他为这一刻做过多少疯狂的设想。

这时,一缕醇香自她身上淡淡飘来。

问魈瞳仁一缩。

酒香?

突然就想起了早上遇见的志林。

——我想起和友人约了酒局,先走一步。

——志林倒是聪明,直接求了袁大长老让他留在藏经阁,定是想和你一样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眼睛微眯:“你,喝了酒?”

棉棉依旧别着脸,低低嗯了一声。

男人唇角牵了牵,发出一声不在意的哂笑。

“工不上,却跑去喝酒。”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压抑着怎样的惊涛骇浪:“你知,玩忽职守,罪有多大?”

他以为她会慌乱不安,不想她呆了呆,而后抬头,直直瞅住了他。

“问师兄怎知我没上工?”

问魈心下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她又道:“您从早上开始就在这…等我了?”

想都不必想,他应当立即否认。

可嘴竟大逆不道:“是,又如何?”

话说完,心跳已激烈到失控。

她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笑意,似忍俊不禁,又似羞赧暗喜,水光苓苓的杏眸,直把问魈瞧得想转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