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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真的需要单纯的好好睡一觉。”

程雁书躲闪着,却被韩知竹轻易制住:“不管怎么睡,你陪我。”

外衫被脱下,中衣也被解开,床帘飘摇落下,遮住了呼吸交融后的所有动静。

沉沉睡眠中,韩知竹仿佛又回到心魔幻境里。

和从前一样,程雁书正坐在院里的石桌前,笑得眼尾弯弯地抬起手,又亲昵又自然的做一个“过来”的姿势,温软地对他说:“大师兄,你好慢啊。”

韩知竹走了过去,被四师弟拉着俯下了身,小小软软的舌尖探过来,调皮地在他唇线上游走,又带着委屈道:“我等你几乎一辈子了,你快用一辈子来补偿我。如果做不到,我就罚你。”

蹲下身,把头靠在四师弟膝盖上,韩知竹问:“罚什么?”

“罚你,不把铁杵磨成针,就不准近我的身。”

“这个,我一天可以完成八百次,怎么算?”

温软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抚摸,带着韩知竹从未在旁人身上感受过的被疼惜的暖:“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只要是你,都可以。”

带着满满的心喜从梦里醒来,紧贴在怀里的身体温软得比梦里更甚。困扰他恒久如永冲不破的窒息黑夜的心魔幻境,已经全然被怀里的四师弟击溃了。

感觉到被凝视的热烈目光,程雁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贴过去亲了一口大师兄唇角,又埋在他心口闭上眼,含糊问:“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轻吻伴着低低的柔软声音在额上流连。

“哦。”程雁书揽住韩知竹的腰,贴得更紧。

“不问我梦见了什么?”

程雁书睁开眼,对韩知竹微微仰了仰头:“亲我一下。”

亲了一下,还要再亲,像不知餍足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