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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粥,有点烫。”程雁书答,“放一放再吃。”

韩知竹唇角浅浅一弯,抬手便拿起了那刚被程雁书放在粥碗里的瓷勺。

轻轻搅动间,粥里的热气快速地散到了空中。

鸿川和鉴云已经放弃了面碗的掩护,目不转睛地看着韩知竹的动作,眼睛瞪得如锃亮的铜铃一般。

过得一会,韩知竹把瓷勺凑近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后,把那碗粥推回到了程雁书面前,同时道:“今日日课,你随我一起。但你伤势尚未痊愈,不要勉强修习。”

“哦。”程雁书拿起瓷勺,喝了一口温度适中的粥,“大师兄,你也还得闭关,日课时我替你分担点吧。”

“无妨。”韩知竹用布巾擦擦手,“日课后,你随我去宋长老处,请宋长老再给你诊诊脉。”

结束了日课到宋长老处时,宋长老刚刚从南极泉的极寒地牢回来。

极寒地牢对他身体损耗极大,房里小师弟已经在熬菊花姜枣茶,魏清游急急地在给宋长老渡灵力。

程雁书在宋长老满是药材和药瓶的房间里看了看,又去看小师弟熬菊花姜枣茶。

看他对姜枣茶似乎很感兴趣,韩知竹过来叮嘱道:“内有姜枣,燥热,你心脉刚受伤未久,不能喝。”

“不喝,就看看。”程雁书说,“上次喝菊花甜羹醉了的糗事,我还留着教训呢。”

“下次我陪你喝。”韩知竹浅笑,“你醉了,有我。”

程雁书瞥一眼正在渡灵力的魏清游和宋长老,又瞥一眼仿佛屏蔽一切外在声音专注熬着菊花姜枣茶的小师弟,脸又微微红了。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脸皮这么薄呢?更不知道大师兄怎么可以当初冷肃对他的时候一派坦然,现在对他温柔到一塌糊涂也还是坦荡自然不怕人听人看呢?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大师兄这种坦荡自然让他还挺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