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赌幕后之人不会放罔顾白小公子的性命,会在他心脉坏死的百日之期内有所行动。”
有动作,就有可能找到破绽,这个道理程雁书也懂。但他还是不能放心:“万一他们就是不动呢?”
四极封印也不过两三月就会失效了。如果对方就是一直拖,拖到四极封印被那破之时,无心剑会怎么样?他家大师兄会怎么样?
他不敢去想,却也不能不去想。
韩知竹倒是淡然:“我辈修习,原也是为若有不平不正之事时能有一己之力肃清邪魔,以心证道,又何必害怕?”
“我不是怕死。”程雁书说,“而且害怕也不代表就会临阵脱逃。人可以害怕,也可以担心。就像我一点也不想你涉险。”
韩知竹的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冲过来阻止了他的话。一个铸心堂弟子急急奔到他们面前,礼都顾不上行,惶恐道:“韩师兄,我们大小姐她……她……体内的魅妖胎血,发作了!”
众人皆惊。王临风急急问道:“大小姐现在是什么状况?”
那弟子抖了抖,似乎心有余悸,颤着声道:“大小姐正用晚膳,却突然发了狂,随候在大小姐身边的师弟也被大小姐咬住了手腕受了伤,大小姐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掌门锁了南冥山所有通行路径,正在逐一排查中,着我来向宋长老和几位师兄报讯。”
韩知竹看向宋长老,等他示下。宋长老一着急,又咳了几声,才道:“我今日给白大小姐施过针压住胎血,此刻发狂万不合理,恐怕其中有什么曲折,我即刻去和白掌门汇合,铸心堂上下都得严防死守,以防再生变故。”
他问那弟子:“掌门何在?”
“在、在主殿。”弟子忙答。
宋长老立刻便向外匆匆走去。魏清游忙忙跟上宋长老,韩知竹却道:“清游留下。”
他拉住程雁书的手腕,向宋长老走去:“我和雁书陪你去。”
说着,他又转向王临风和魏清游:“你们速去水牢门口守着,若有人借机放走白小公子,千万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