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书心里一热,却没说出话。
韩知竹拉住程雁书,把他又护在了身后,再急道:“有没有伤?”
“没有。”看着韩知竹挺拔的脊背,程雁书低声道,“我没事。”
那脊背明显地放松了些,程雁书垂下头,落寞道:“大师兄,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和你无关。”韩知竹解决了绕着他和程雁书的飞蚊,转过身来,扶住程雁书的肩膀,再度仔细确认过他并未受伤,才松开手,“魔魅之窟本就凶险,你没事就是最好。”
“可是你……”程雁书手微微发着抖,捧起韩知竹受伤的左手,血已经止住,但在这种情况下,韩知竹并未去清理血污,修长好看的手指此际附着干透的血痕,在韩知竹的动作中又掉落了一部分,显得分外狰狞。
韩知竹垂头,看到程雁书低头露出的颈线也在微微颤抖,想也没想地翻转手腕,又压住了程雁书的脉搏。
程雁书立刻退开了两步:“大师兄,我真的没事,不用渡了。”
“那你……为什么发抖?”韩知竹低声道。
“我害怕。”程雁书怔怔地看着韩知竹手上的伤,“我害怕你受伤。”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锥进心底的恐惧,比自己受伤更为慌张。
韩知竹的喉结微微一动,静了片刻,抬起手,温和地抚了抚他的肩。
待要说什么时,白映竹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但尖锐的痛呼。
众人循声看去,白映竹的左手手背瞬间已经变得乌黑。
宋谨严直接封住了白映竹中了飞蚊的左手脉络,和薛明光一左一右守在白映竹白映风身边,提防再有飞蚊趁虚而入。
白映风带着哭腔慌张想去拉白映竹的手:“我错了,我不该好奇的……”
白映竹叹口气,却又沉稳地安慰他:“暂时无事,别急,冷静。待回铸心堂,总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