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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对了,我要跟你说薛明光的秘密——他的未婚妻,是宋少掌门的妹妹!”

这好算秘密?这不是四极周知的事情吗?

把抓在手里的韩知竹的衣袖揪得更紧了些,程雁书软软低笑:“薛明光的未婚妻是宋谨严的妹妹呀!好家伙,我以为他们两个一见面,得剑拔弩张地打起来呢,谁知道少掌门严竟然能把薛明光从气得差点连你的床都打烂了的三叔手底下迅速地就捞出来了!”

他语速很快,表达却很清晰,韩知竹不太确认地再看他眼神,问:“所以,他们没打起来,你就和他们去喝酒,还夜不归宿了?”

“我就喝了一小杯。”程雁书举起手,拇指和食指圈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圆来示意他喝得极其之少,“就这么点。”

看韩知竹皱眉的样子,他又急急辩解,“真的,可惜你是神仙哥哥。如果你是我大师兄你就会相信我!”

“哦?”韩知竹惊讶,“为什么你大师兄一定会信你?”

“因为酒……可真难喝。”揪着韩知竹的衣袖,把他往主屋拉,程雁书说,“我大师兄知道我可怕难喝的东西了!”

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和韩知竹正正地面对面,近在咫尺。

韩知竹被这突然的接近弄得呼吸一怔,程雁书倒是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眯起眼更凑近地看韩知竹的脸,又灿然一笑:“大师兄!”

这是,终于认出他来了?酒醒了点?韩知竹淡淡答一声“嗯”,又退后了一点。

开心地扬了扬自己揪着的韩知竹的衣袖,程雁书笑着说:“大师兄,酒真的,超难喝,比你那个杀虫的药草汁液就好了那么一点点,而且喝完了还没有你给我糖。”

韩知竹终于像是认输般地叹了气,用归朴轻轻敲了敲程雁书紧揪着自己衣袖的手:“你喝醉了。”

“我没有。我没醉。我可清醒了。”程雁书立刻不服气地放开了韩知竹的衣袖,“我走直线给你看!”

说着他转过身,向着主屋步伐坚定地走了去。

韩知竹跟在他身后,慢慢地一步步的看着他家坚称“只喝了一点”“没有喝醉”的四师弟歪歪斜斜地走着自以为的直路,直到终于走到了床边后,回头特别骄傲地冲他笑了笑,然后啪叽一下,倒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