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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雁书扑腾到泉中心,咬着打颤的牙,带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心态,磨起了那根铁杵。

动起来,那寒意多少被中和了一点。机械地磨着铁杵,监督他的小师弟的闲聊也飘进了耳中。

小师弟一八卦:“大师兄平日不管迎来送往,都是交给二师兄应对。所以我说,大师兄今次特意亲自接待,想是为了白大小姐。”

程雁书一怔:薛明光来了,白大小姐也来了?

“我也觉得是。”小师弟二答,“我们大师兄天人之姿,虽然性子冷淡了点但处处均是上乘,和白大小姐绝对地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呀。”

“可不是,简直是绝世佳偶。”小师弟一眉飞色舞起来,“而且铸心堂和四镜山两相联姻简直是超强结合,师尊肯定也乐见其成。”

很好,很好。

大师兄在那边和白大小姐莺歌燕舞、活色生香、飞黄腾达,而他这个立志成为大师兄道侣的四师弟,孤寂地在这里牙关打战、凄凄惨惨、磨铁杵。

这对照组,简直人间真实。

“在人屋檐下,在人屋檐下”。程雁书在心里鞭打着那把他绑过来就扔下不管的“系统”,却也只能化无奈为动力,把郁闷转化成发泄,加快了磨铁杵的动作。

只是磨了已有半个时辰,那铁杵仍是半点也没有被他折服的趋势。

苦着脸,程雁书拿起铁杵靠近眼前,仔细端详检查,企图找出他努力过的痕迹。但别说磨成针了,现实一点说,简直连一丝磨损的痕迹都看不到。

眯着眼对着铁杵无可奈何之际,程雁书身后突然响起了韩知竹的声音:“你这是在干什么?”

第17章

程雁书没回头,只把铁杵举过头顶,一点也没掩饰语气里嘲讽之意:“打算竭尽全力,精诚所至,实现把铁杵磨成针的奇迹呀。”

背后的人没有说话,但足音沉稳地从背后转到了程雁书的身侧,最后停在程雁书右侧的泉岸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