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对于一个专职于打探机密情报的人来说,摸清一个怡春院小小花魁的底细能有多简单。
他笑得轻松自得,手中紧紧攥着吴均刚给自己的令牌,了然示意吴均放心,这点小事他绝对势在必得。
——半月后,满面饱经沧桑的沈卫,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吴均走去。
他有气无力的声音配上他那副濒临死亡的憔悴样子看在吴均眼里,不由让吴均轻轻叹了口气。
似不死心,他尚怀有一丝希望地问:“你可有探出什么?”
终是气喘吁吁撑到吴均面前的沈卫,说话间只如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寿终正寝的老人,颤抖着干哑的嗓音缓言:“我、我……咳咳咳……”
吴均极力抿着唇瓣,克制心中情绪的同时,上前扶过沈卫于座位而坐:“不着急,你慢慢说。”
边说着,吴均边还好好瞧了遍才半月不见,竟就憔悴枯瘦成这副瘪样子的人儿。
引策当真如此狠心。
他的眉梢微微挑起,盛满眼眸的尽是气恼。
“咳咳咳……”沈卫咳了一阵,继而又喝了几口茶水,才勉强能完整吐出字句来。
从沈卫的口中逐渐道出的事情经过,让原本紧张严肃的吴均慢慢无语撇起了嘴。
“引策还真是——”他拖长了音调,于脑内搜索形容词,“无聊。”最后,却只得出这么两个字来。
未说出口的,更是一大堆诸如此类的词语:荒唐、可笑、讨厌。
那块当日留给自己的令牌,竟然不是表明他身份的什么东西,而是一块偏远乡村挑大粪的包半月牌子象征?!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