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迈巴赫在家门前停了下来,林斯紧随其后,累得够呛,纪仲年一打开车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跟只哈巴狗似的。
“纪老爷,仲年……”林斯气喘吁吁的。
“让开。”
林斯侧身让路,同时想趁机为陶蝶说两句话:“你和纪霄有恩怨,我理解,但是俗话说,祸不及妻儿,陶蝶和她儿子是无辜的,您看看,这方面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
他哔哩吧啦说了一大串,纪仲年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脸上愈发阴云密布,看起来已积攒了许多不悦。
男人长腿一迈走进家门,顺手将西服外套脱下递给董叔,径直上楼去书房,并不理会跟在身后的林斯。
偏偏林斯不知死活,跟条尾巴一样跟上去,嘴里还不停叨叨叨地劝着,殊不知自己这就是在往枪口上撞:
“陶蝶说,你要逼她们母子俩去国外,以后都也不许回来。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毕竟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平白无故要去一个陌生的国家生活,语言不通,也没有什么钱,你让他们怎么活?那个,仲年啊,我知道你恨纪霄,但不至于牵扯到那两母子,而且——”
“林斯,”纪仲年没有耐心听他把话说完,生生打断道,“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
“啊?”林斯一顿,没接得住对方忽如其来的一问。
推开门走进书房里,纪仲年冰冷的语气随之传到林斯的耳朵里,“什么时候,我的事也轮得到你来管了?”
林斯慌忙摆了摆手,随他走进书房,语气温和且委婉,“不是,我不是想干涉你,只是想给你个意见……”
但是向来强势的纪二少不需要任何突兀的意见,特别是在这种私人问题上,哪怕对方只是出于好心而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