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询问的第五个事务所团队，前四个都回复他不可以，以各种理由：

[不是我们不帮您先生，先不说苏不苏家的，光是这案发时间十年前啊，就实在是太久远啦，胜诉的可能性很小很小的，希望渺茫！希望您能明白！]

[您说的证据是什么呢，非法录像？那本身就是犯法的呀，况且，您在开玩笑吗？苏家？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吗？劝您还是放弃吧，或者另谋高就吧。]

[拜托，多了解一下最新刑法再来咨询吧，而且，您这情况，被告又是苏家，实在是，让人很难办啊。]

[很抱歉，您这种情况在本事务所咨询，需要先付费]

第四个甚至直接将收款码和微信添加方式给他甩了过来。

冰冷，又现实。

苏沫只得先关闭前四个网页，打开第五个，但很快，抬头时，第五个也回复了过来，语气刻板，和第四个势必一决高下：

[尊敬的先生女士您好，咨询本事务所，需要先支付一定金额喔~我们的律师团队，分为黄金、白银……]

苏沫没看完，移动鼠标点了右上角的x键，清除了浏览记录，关闭电脑。

将自己摔在座椅上，抬手捂住了眼睛。

今早醒来时眼睛是没有任何不适的，但现在又开始酸涩发胀了。高强度的阅读、浏览电子资料，确实很费眼睛。但这些其实都能忍受。

而他真正忍受不了且令他愈发痛苦不堪的，是他觉得自己丝毫没有改变现状。

甚至变得愈发堕落。

哪里不对劲呢……苏沫苦恼地想。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