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奎没来得及躲,也就随他去了。
于张祝时离开的身后,他擦擦嘴巴,不忘揶揄:“记得一开始一口一个直男叫得最欢的人并不是我。”
“哦。”张祝时开门前,最后回了他一句。
接着,便径直出去了,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之后杨泽奎想来,如果早知后来,他那时候肯定不会就这么让他走了,起码也得向他要个什么时候回来的保证书。
否则,就会陷入这样的局面——
七年之后,高楼之上,杨泽奎坐在办公桌上懒散阖着眼眸小憩。
浅淡梦境中,他又再一次梦到了那个人。
可是这一次,仍旧和先前一样的,在醒来之后就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也记不得具体梦到了什么。
徒有眼角的酸涩湿润,方能证明刚才那梦的真实与悲伤。
“妈的……”
杨泽奎捏捏眉心,长长舒了口气缓神。
放空了好一会儿后,他拿过摆在桌上的照片细看起来,努力回想那人还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年时光。
照片当中,是表情微微错愕的自己和满脸自得笑着的张祝时脸贴脸的亲昵样,也是最初认识那会儿那家伙为了恶心他而趁着空当抓拍的。
想起那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的自己就这么被成功偷拍了一张的杨泽奎不由揶揄。
“还好啊,被他成功得逞了。”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抬手覆上照片上满脸灿烂的张祝时,“不然就真连张正经的合照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