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哪里来的?”
祁有岁没有再问刚才的问题,下意思地转移话题来维护两人之间表面的和平,动作很轻,凑过去撩起楚却泽额头上遮着的刘海,果然在底下看清了一个大拇指这么长的伤痕。
伤痕表面血色很淡,像是已经被人擦掉了,只留下淡淡的血痂。
祁有岁不由得皱了皱眉,轻啧一声:
“哪里搞的伤?”
“是义父弄的,不碍事。”
楚却泽结结巴巴地张了张嘴,指尖紧张地揪进衣角,很快又掩饰性地垂下头。
他几乎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稍微一抬眼,就能看见祁有岁脖颈处滚动的喉结和白皙颀长的脖颈。
他狼狈地咽了咽口水,视线下意识地乱飘,一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感受到祁有岁轻柔如春风的触碰在他眉心和额间拂过,脸颊倏然红了起来,绯色从鬓角一路蔓延至耳垂,红的滴血。
“你脸红什么?”
祁有岁有些无语,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在运作中的空调,有些疑惑:
“太热了?”
“不,不,我不热”
楚却泽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啥了,磕磕巴巴地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赶紧用掌心捂住自己发烫的脸蛋,试图物理降温:
“我,我冷,我不热”
“你冷?”祁有岁又问了一遍,都被楚却泽搞迷惑了:“可是现在是夏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