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却泽这两天似乎过的不太好,眼睛里一片红血丝,眼尾还微微红肿着,像是哭过,暗沉地瞳仁盯着祁有岁看了半天,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有岁。”
祁有岁像是才刚刚发现他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楚却泽,又低下头咬了一口汉堡,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他看到楚却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没有之前看到对方就使劲作着的任性,也没有完全的远离和忽视,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让楚却泽有些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许久才忽然红了眼,走过来,忽然抱住了坐在单车上的祁有岁的腰,低声道:
“我好”
最后两个字被沙哑的尾音掩盖了下去,祁有岁被他抱得心里一惊,差点被他的动作吓得从单车后座掉下去,好半晌才稳住身形,自然也没有听清楚却泽说的好什么。
刚好祁轻筠也到了停车场,示意祁有岁从车上下来,锁好单车,拉着钟雪尽就想要离开。
钟雪尽被他揽着,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跟在两人身后并肩走着的祁有岁和楚却泽,犹豫了半天,才道:
“小楚他”
“儿子的事情,让儿子自己处理。”祁轻筠目视前方,没有说太多:
“我虽然是他父亲,理应当保护他,但是也不能让他完全不经世事,不经风霜,那样等他长大,很难处理该处理的事情。”
说完,祁轻筠他弯下腰,在钟雪尽白净细腻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音音,我的心很小,只管保护你和儿子就够了。”
钟雪尽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把楚却泽的事丢到脑后,高高兴兴地挽着祁轻筠的手进了教室。
祁有岁昨晚和祁轻筠谈过心,闭眼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想出什么头绪没,但反正也不像之前那样傻乎乎的了,慢慢地将作业摊平放在桌上,甚至在课代表过来收作业的时候,还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看着一些课代表们盯着祁有岁的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楚却泽气的差点掰断手里的笔,唇角无意识向下,表情阴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正想发作,嘴角却忽然传来一丝甜意,惊得他下意识张开嘴,将祁有岁喂给他的糖油芝麻糕饼咬了进去。
祁有岁打开塑料盒,拿出一个糖油芝麻糕饼喂进楚却泽的口中,支着脑袋看着他,指尖还不经意碰到楚却泽的唇,惹得楚却泽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脸庞逐渐漫上些许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