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茸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先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傅舟山没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而是立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城市景色。
“老公,我回来了。”松茸小声说。
傅舟山“嗯”了一声,没回头。
松茸猜测他还在生气,就没走过去,免得自己撞枪口,反而坐到了傅舟山的办公椅上。
傅舟山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人,一回头就看到松茸手里拿着笔,埋头在自己的手上涂涂画画着什么。
“做什么呢?”傅舟山走过去。
松茸则不再像之前那样避讳,把自己受伤的那只手,送到傅舟山面前,开心地说:“老公你看!”
“什么?”傅舟山疑惑地握住他的手,凝眸一看,那纯白的纱布上面竟然画着一个小人。
正是傅舟山。
画上的人手里捏着根烟,就是随意地站在那里。
只有寥寥几笔,但是松茸已经画过无数个傅舟山,一下笔就能抓住神韵。
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修身的西装,神色淡淡的,敛眸低垂,指尖上一缕青烟氤氲。
小小的人物画刻在伤处的绷带上,意外满足了傅舟山心中的占有欲,他目光柔和了一瞬,看向松茸:“你画的?”
松茸点点头,眼眸弯弯地盯着傅舟山,看到他脸上比较平静,丝毫没有那么生气了。
便问道:“好看吗?”
“好看。”傅舟山问,“怎么会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