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茸被捏得有点疼,轻轻“嘶”了一声,傅舟山下意识放轻了力气,但还是逼视着他,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就是怕你担心,才会想隐瞒。”松茸说,“我不小心伤到了手,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伤口不深,已经消过毒了,郑开非要带我去医院绑一大堆绷带。”

太显眼了,这怎么可能瞒得住傅舟山,松茸懊恼地想。

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傅舟山的脸色很阴沉,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松茸有点害怕,忍不住握住傅舟山的手,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对不起老公,我错了。”

“怎么这么不乖。”傅舟山皱眉说。

“我以后一定乖,老公别生气了。”松茸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舟山叹了口气,拉着松茸往办公室外走:“让简一带你去医院,让你不老老实实养伤,还得麻烦医生再给你缠一次。”

“不,不……真的不用,这不是好好的吗,已经不流血了。”松茸挣扎着,“之前拍戏的时候,更重的伤都受过。”

傅舟山的脚步一顿,目光阴沉地要滴出水来,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什么?”

松茸一惊,连忙捂住嘴。

坏了,说漏嘴了,好不容易才拜托小简帮忙瞒下来的。

傅舟山今天意外发现了松茸背地里蔫坏的一面,但这一下已经把他气到了。

不容反抗,傅舟山把松茸拽到简一办公桌前。

简一刚把两箱山楂送到食堂,换回来了三张饭票,正在心底高兴,就被老板黑着脸找上了门。

心里一惊,赶紧站了起来:“傅总有什么吩咐吗!”

傅舟山抓住缩得像只鹌鹑、还想着逃跑的松茸,把人从背后甩出来,对简一说:“你带他去趟医院,请个技术好的大夫,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绷带换了,争取让他不能再拆下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