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电梯裴乐电话就打过来了,程易拿着手机啧了一声接通了。

“干嘛呢你?我前脚下来你后脚就打电话,有事儿啊?”

“哥,”电话那头的裴乐说,“你要去找白伊?”

“嗯,”程易走出大门,“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

“啧,我要去揍他,”程易出门往左转,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非常手jian的扯了一下旁边绿化带里的树叶子,结果叶子上多了两个手指印——空气不好,叶子上都是灰。

电话那头的裴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去行吗?”

“不是吧?我揍他都不能去?”程易捏着手指左右看,没找到洗手的地方,上下看了看发现身上也没地儿蹭,所以只能两个手指头互相搓,灰搓没搓掉他不知道,不过看着白了一点儿。

“嗯,”裴乐说,“我不想让你去。”

“不揍他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恶气,”程易说。

裴乐用沉默表示抗议,程易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边上时不时有人经过,他抬脚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伸手挡着嘴压低声音说,“我就去一会儿,等晚上回家我给你……那……什么……”

“嗯?”

“别装,”程易啧啧道,“我知道你肯定能听懂。”

“贿赂我?”裴乐声音低了。

“这个词用得不错,”程易乐了,“你就当我贿赂你。”

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程易心情有点儿微妙,站了一会儿才哼了两句弹棉花平缓一下心情。

多新鲜,俩大男人还能谈恋爱,谈恋爱就算了,他感觉起来还不错,除了对象太年轻狂野了点他招架不住之外别的地方他居然都能平静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