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程易把饺子咽下去直接叫哥了,反正以前两个人也没什么过多的接触,真要算起来,光头强还比程易大两岁,所以叫一句哥程易也能接受。

“今天怎么想着过来找我喝酒?”程易问。

“程老弟客气了客气了,”这一声哥把把光头强叫的心花怒放,他这个人别的不在乎,最爱的就是面子,程易这声哥无疑是给足了他面子,都是流氓中的头头,头头之间的哥可不是平时那一句哥那么简单,谁是哥,谁的地位就高,这是他们流氓界的规矩。

“今天闲的没事,这不是好几年都没见了吗?刚好你嫂子她同事送了瓶好酒给她,我一个人喝着没劲,就想着来找你吹吹牛不是——你这饺子不错,咱们就着饺子喝点儿?”

“行啊,”程易不想留他喝酒,但抬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程易想看看光头强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心一横又去厨房给光头强煮了碗饺子。

白白胖胖的饺子,一大碗,可给程易心疼坏了,端出去的时候程易愣是跑着出去的,他怕自己后悔。

光头强这个人,一般也没别的事儿,两杯酒下肚正事儿就已经从嘴里吐噜出来了,如程易所料,光头强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别的程易可能不太了解,但是赌这个字光头强确实爱的深沉,以前是自己赌,后来开了个小麻将馆自己赌的同时还看别人赌,可能是尝到了甜头心思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把主意打到程易身上了。

虽然光头强这人不三不四,不过在赌的方面他确实玩儿的五花八门。

“程易,”光头强端着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放纵过后的迷离,这一看就已经泥足深陷捞不回来了。

“你的台球技术那么好,一天挣百八十块钱可惜了。”

程易往后边一靠,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淡笑着说:“强哥高看了,我这个地方一天能挣个五十块就不错了,百八十?我想都不敢想。”

这确实是实话,随着时代变迁和发展,留在镇上的人越来越少,大多数年轻人都选择了背井离乡出去打拼,留下来的基本都是老一辈的人。

老人怎么会来打台球呢?

以前那一群为老不尊的现在基本不是入土了就是躺在床上准备入土了,程易这个地方虽然装修设备都和高出了以前不止一个阶级,但是花开的再美没个赏花的人什么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