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离开,”翁多抖着手扶着佣人,祈求道,“我要走。”
佣人将他带离屋子,送到了李家别墅门口,翁多扶着院墙,低着头咬牙忍着后脖颈一波波的疼痛。
喉咙里一股铁腥味,他弯腰吐出一口血。
血液深褐色,带着一点血块儿,曹严说过,吐血将会是他的征兆,一个月的期限……莫名地提前了。
他掏出手机给曹严打电话。
“怎么了?”曹严问。
“我……”翁多喉咙又哑又紧,他发出极其难听的声音,“吐血了。”
翁多上午刚出院,没几个小时又再次回来,他倚靠在曹严办公室的沙发里,闭着眼接受曹严的诊断。
“你情绪起伏太严重,腺体的信息素迸发跟不上,加速了它的剥离。”曹严深深叹息,“翁多,现在两个办法,三天内被标记,或者…做腺体割除手术。”
翁多睫毛颤了颤,他慢慢睁开眼,“腺体割除…”
曹严坐在他对面,认真点头,“是。”
腺体割除,顾名思义就是割掉oga的腺体,成为一个没有第二性别的人。
翁多摸向自己的后脖颈,那里的柔软是他作为二十多年oga的标志,一旦被腺体没有了,他就是一个怪物。
他拿什么去拯救李鹤安,去跟李鹤安在一起。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不能没有李鹤安。
“我不要变成怪物,”翁多说,“我要标记,曹医生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