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多回到李家,这边跟翁家的灯火通明有着很不一样的区别,一楼已经没什么人了,灯以及熄了只剩墙上的小壁灯。
他站在客厅里,突然很想大声笑出来,他在翁家时是透明的,没有人在乎,他坐在台阶上来来往往的佣人视他如无物,他在李家看上去很受人尊重,每个人都一口一个少夫人地喊着他。
其实没有人会为他留灯,会问他晚上还会不会回来。
他看似有了两个家,其实……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叮”
电梯门打开,翁多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抬头,看见李鹤安坐在走廊下看书,听见电梯声他抬起眼皮往这边看过来。
翁多突然失去走出电梯的勇气,李鹤安很明显是在等他,为什么要等他,是要跟他…提离婚吗?
电梯门又缓缓合起,透过透明玻璃他看见李鹤安的轮椅缓缓向他而来。
翁多后退到电梯角落里,李鹤安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翁多伸手去按一楼,他的手不够长,没碰到按钮。
李鹤安到达电梯边,按开了电梯门,拿起腿上的一个瘦瘦长长的黑色小盒子递给他。
翁多看着盒子,又看着他,心里忽而突突快速跳了两下,“礼物?”
“嗯。”李鹤安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翁多眼眶瞬间发红,这几天的痛苦、煎熬,在这一刻统统烟消云散,没有什么比这个礼物更重要。
他原地复活。
翁多走过去,接过礼物,“你是怎么知道的。”
盒子很轻很小,看包装像是项链,但又像钢笔。
“嗯?”李鹤安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