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凉薄之人谈感情、妄图走到白头的天真,他早就没有了。
一阵沉默,李寒声攥紧手指又轻轻放开,生生的扯了一下嘴角。他克制着全身涌上的恐惧,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问道
“是为了避开我吗?之前是新加坡,后来是d城,现在又是美国了吗?这次你要走多久,三年?三十年?还是永远都不想回来了?”
宴柏没有回答,避开李寒声受伤的目光转身拎着箱子走下楼。眼里带着没人看见的浓厚悲伤。哪怕李寒声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宴柏也不想看到他难过。
走到大门口宴柏正要打车去高铁站。不想李寒声快速的追了上来,一手夺过他身旁的行李箱
“哥,我送你。”
“不用。”
“既然无论如何哥都不要我了,就让我送再哥一程。”
李寒声低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只有死死攥着行李箱的手表明了他的坚持。
“何必呢?”
李寒声不语,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宴柏看着三两路过的人纷纷朝他们看来,默认了
“走吧。”
李寒声闻言立刻拽过行李箱转身朝停车的地方走去,速度快的像是怕宴柏会反悔一样。
宴柏静静地看着李寒声的背影,还是跟了上去,没有看到李寒声眸中扭曲到接近病态的疯狂。
上了车,宴柏系好安全带后一下怔住了。李寒声的车台摆件换上了他大学时打球的照片。宴柏按捺住心里涌上的不知名的情绪,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朝窗外看去。
李寒声的手段太厉害,他要靠过往二十几年积攒下来的定力与理智才能将将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