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旭东成天怀疑你会给他下毒药的那种怪?”
“那二逼绝了,胆儿那么小非得半夜在被窝里看变态杀人狂。”提到董旭东张楚忍不住笑了,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配上眼镜折射的光,看起来确实像是悬疑小说里的高智商犯罪天才。
“所以你就配合他?”
“有意思吧,可我太无聊了,想学的东西都学会了,找个有意思的事真难,碰上了怎么能错过。”张楚想到董旭东有一次半夜缩在被窝里看犯罪片的时候,被他吓到直哆嗦的眼神,乐不可支。
“……”
宴柏听着张楚诚实又狂妄的话,又看他笑的一脸满足。忽然觉的自己在照镜子,原来有这种恶趣味的人不止自己?
他们又聊了很多,人与人的相处很神奇,他们都是不愿过多提起自己的人,却没有隔阂的说了很多不会告诉别人的话。
张楚说他小时候有点聪明劲头,被当作天才供着,到后来就不敢不是天才了,偶尔还要装个逼课堂上睡觉,显得毫不费力,课下却加紧读书,生怕被人说名不副实。后来也就习惯了。
宴柏说了自己的一些故事,童年时与丛秋这帮好友们一起抓鱼打架,以及陆煦出现在自己生命中所带给他的改变。
喝到最后,他们都笑了,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容易,一顿不像样的酒就足够让本来出众的两个人互相欣赏。
那天是张楚成年以来最放松的一天。宴柏也感到庆幸,他的室友都挺有趣儿。
转眼间大一生活过去了一半,寒假来临时,张楚和董旭东都买了机票,丛秋和父母去海南度假。宴柏自己一个人留在寝室琢磨着要做点什么。想着想着跑去报了个双学位,学了一个让张楚和董旭东都很无语的专业:哲学。
董旭东听说的时候差点飞回去带宴柏看看医生,张楚第一次赞成他的意见。
不是他们专业歧视,而是宴柏这人看上去和哲学就没什么关系。怎么说呢,就像吕布不去打仗改学苏格拉底一样惊悚。
“哥,你们放假了吗?”
宴柏刚下课,没看手机就接了起来,许久没听到李寒声的声音,宴柏差点没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