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重新瘫坐在沙发上,抬起腿大咧咧地跷在桌上,看着克里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现在嘛……既然我身体里流着沃尔夫家族的血,那我为什么不能争家主呢?”

他见克里特面露不悦,又继续道:“对了,我记得s级战导的位置也可以世袭的呢,你说以我的实力,如果问父亲要,父亲会不会给我?”

克里特听后微微握紧拳头,面上却依旧保持平淡,“你是想要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吗?塞缪尔。”

“不不,我亲爱的哥哥。”塞缪尔竖起手指对克里特摇了摇,“我并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但我早就是了。不然的话,为什么我最信任的人都想着要暗杀我呢?”

“塞缪尔,你……”

塞缪尔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好了,今天就先只说这么多吧,我还得去睡午觉,你就请自便吧,兄长大人。”

说完,他起身离开,不再多留给克里特任何一个眼神。

等走出会客厅,他那慵懒又傲慢的双眼瞬间变得犀利。

他走向不远处等着他的越鑫,两手环抱着他,再把下巴搭在他的头顶,和他一起慢悠悠往卧室走。

“是他吗?对你下手的人?”越鑫握着他的手问。

塞缪尔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他很关心我。但是据我了解,克里特是沃尔夫家族为一个拥有纯血统的狼,高贵又高傲,是个很清冷的人,初一以前我与他并没有多少交集,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关心我?”

“但安特斯先生说,你初一以后慢慢就开始很黏他,克里特先生和你的父亲一样很宠爱你。”

“所以就很奇怪,我说不上哪里奇怪。而且他的肢体动作也让我觉得怪怪的,反正就和你宠我的感觉不一样。”塞缪尔鼓着腮帮子,贴着越鑫的脸颊幸福地蹭了蹭。

越鑫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与他亲昵地蹭了蹭鼻尖,笑道:“你确定我这不是溺爱吗?”

“那至少我没被溺爱成一个软弱的人啊。所以说你溺爱得还不够啊。”塞缪尔啧啧咂舌。

“就你会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