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把坏人都赶走,以后我们还是唱歌弹琵琶,好不好?”
“嗯,唱歌,跳舞,弹琵琶。”
卫潇久违的的在别人身上有了心疼的感觉,他不忍心告诉红叶以后她的腿走路都成问题,含糊地点点头,让红叶儿躺下休息,拉着周狱出了房间。
周狱轻轻关上房门,默默跟在卫潇后面走着,到了楼梯拐角,卫潇突然回过身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他右手被左权架上木板吊了起来,左手也没力,只能僵直的站着,让卫潇抵在他肩头。
卫潇觉得自己不仅是个暴君,还是个昏君。
这么多年,他竟信了流月阁是个谈诗说赋的地方,那群大臣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这样的肮脏事,他却一点都不知道,“霁云,这么些年,我到底做成过什么。”
“您是个好老师,好君王,您—”
卫潇抬手捂了周狱的嘴,“霁云,别骗我。”
他不愿承认自己无能,保不住先王,也保不住周狱。他将一切归咎于那些死板的大臣,自周狱流放之后,性情愈发暴虐,不知道手下沾了多少大臣的鲜血。
周狱心疼他,双手却不能动弹,就剩了一张嘴还被堵住,他没有办法,只能贴着卫潇的手心,含含糊糊地说话,“我没骗老师,我定会把上城以外治理好,我的任何东西都是老师教的我,我做成的就是老师做成的。”
卫潇抬起头来看着周狱,他自登基那天起,全部的感情都放在周狱身上了,起初是亲情混着期望,现在是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情愫,他摸了摸周狱的脸,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
周狱用脸蹭了蹭卫潇的手心,卫潇仿佛看到了幼时的周狱,那时候周狱顽皮,闯了祸惯会卖乖,有时候是拉着他的手,有时候是亲亲他的脸。
现在周狱长大了,知道怕羞了,这些事情倒换了他来主动。
他稍微踮起了脚,在周狱额头上印了个吻,借着亲情的幌子满足自己的隐秘情愫。
“周狱!那老板娘——抱歉打扰了!”左权是上来禀报那老板娘的情况的,结果抬眼就看见了距离极近两颗脑袋,怪不得卫潇身为君王竟然愿意在战时传递消息,原来除却师生情谊,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左权生在百咎窟长在百咎窟,虽然大崇时明令禁止断袖,但他们百咎窟是个万人嫌的地界,自己人是不会为难自己人的,毕竟活下去都不容易了,如果能找到一个相爱的人,是男是女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