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潇笑得开心,抱着周狱的胳膊拽他进门,周狱没见过陈清舟,听卫潇给他介绍,他支吾半天没想出个称呼来,“老师的老师,我该叫什么?”
“叫大哥。”陈清舟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卫潇的手还挽在周狱胳膊上拽着人家袖子呢。
元逞无奈摇摇头“差辈分了。”
“那叫什么?难不成叫岳丈啊?”陈清舟把两人挽着的手合在一起,语重心长地道:“我家清霖就交给你了。”
周狱惊惶,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卫潇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老师别说笑了,我们就不多叨扰了,等明天送红叶儿来学堂时,我们再一起聊。”
四人别过,卫潇与周狱出门上马。
周狱的左臂已经恢复,可卫潇不让他使力,还是替他握着缰绳,他就只好把自己无处安放的手臂松松垮垮的摆在卫潇腰上。
卫潇与陈清舟重逢,心里一下子开阔起来,当年陈清舟被逼退位是压在他心里的一块巨大砖石,这下也算是了了他装着的最后一件心事了,连午饭都多吃了些。
卫潇高兴了周狱却有些低落,左手拿着筷子杵着碗底,“老师见到呃…陈大哥,心情很好。”
“嗯?”卫潇没管那乱七八糟的称呼辈分,抬起头来看他,周狱那嘴都能拴头驴了,他搬着木凳挪到周狱身边去,下巴垫在人肩上,明知故问“怎么啦?”
周狱受宠若惊,立马放下筷子,双手挪在膝盖上,活像个听先生讲书的小娃娃,“没…没怎么,老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