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严谨解释一句,“而且作为她哥,看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这里休息,我很不放心。”
井兴怀的更多话,都被徐昭的最后那句话呛了回去。
他一手插在裤兜里,站在白简的床边,单手抓着老干部式大水杯喝了口温水,顺着徐昭的话踱步向房门。
行吧,哥哥关心妹妹。
这让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所医院比较偏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不被人注意到,收的病人也越来越是像徐昭这种受枪伤和特质刀伤的,无形中生出种默认的规则。
外面蛙叫一声接一声,徐昭扶着腰,慢慢在和白简隔了几米远的病床坐下,就那么放松倚坐着,静静将远处人收于眼底。
这么安静相处的机会,还真是久违了。
徐昭出于私心地忖着,摸了摸自己病服下,包扎浓厚的几乎像是多了件内衣的绷带,轻轻触上自己中枪的胸口,回想那个雨夜中来势汹汹的敌人,身子不便地靠在床栏,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瞥一眼日期。
原来真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昏迷了将近半个月,差点变成植物人,最近才醒过来,对时间始终迷迷糊糊,没有什么感知。
方才见到白简,和她互相拥抱着交换体温,他冰冷沉于底的意识才慢慢被唤醒,重新活过来。
他无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深重看不清方向的黑夜,耸肩仰面,努力瞥向空无一颗星星的黑黢黢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