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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知道后生气了,使出浑身解数求饶什么的,不丢人,真的!保命要紧。

- 要不你再灌二两酒壮胆?实在不行灌多点,他要是怪你你就发发酒疯!

温岭:“……”

温助理觉得自己恐怕做不到……

也许是求生欲作祟,温岭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把那段监控给掐了,只要不让方初笠看见,扔了烧了都成。

是神经反射和这几天累积下来的猜测揉杂的结果。

至少不是现在,他在心里咬牙,真的没有一件事是按照自己的准备和心理预设来的!他恼火这种不可控制的局面,所以等方初笠嫌弃他拖拖拉拉上来敲门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复群里的消息。

磨磨蹭蹭地,不看自己房门外的方初笠,听到了“啧”的一声:“你上班的时候动作挺利索的。”

温岭佯装淡定,手腕上挂着羽绒服揉眼睛,如果商圈有奥斯卡的话,今年刚开年就要颁给温岭了。

此时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睡意虚假,玻璃球般的眼珠子甚是澄清。

方初笠本来还想催两句,和温岭这么一对视,被这茫然纯澈的神情击了个正着,肩头僵了僵,面色更加难堪,语气透着不自然的硬气:“快下楼。”

“哦。”温岭低声答了一下,觉得他嗓子眼好像在抖。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电梯狭小,方初笠站在最后面,温岭能感觉到少爷落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灼人。

现在说出来还有机会,等到了监控室再坦白,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他在这处空间里反复告诫自己,下意识地吸气,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憋得难受。

温岭攥了攥手,指甲掐手心,在心里权衡竹马情义和初恋感情的重量,八层的楼仿佛要下八年才到能到达底层,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在四处撞击,最后只能垂死挣扎一般,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