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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贯穿了林予贤默默付出, 却一整个无疾而终的四年。

韩恪碎片般对家人的叙述, 林予贤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 刻在了心坎, 却不敢从头至尾替他把身世补全。

“又是一年春天, 公园里的海棠花要开了, 我要带妈妈去看一看。”

“她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新的泡酸菜的配方, 酸菜鱼的味道变了, 跟小时候不一样,什么时候再变回去该多好。”

在老房子被打扫干净的卧室里, 他拴紧他的手臂,眼眸如同黑曜石, 一边绝望地亲吻, 把林予贤的唇拉扯到变形, 一边说道。

林予贤后来才知道喜欢讲故事的就是“郑南山”, 在他倾斜的世界,家人都还活着。但他体内好像残留着无处发泄的极端暴力,随时会用寸铁杀人,林予贤作为无辜被拖来的罗汉鱼,只能被力量惊人的渔网缠到窒息。

在他读完韩恪写好的故事后,一拍脑门,顿悟了——“郑南山”的手被人割掉,遭受了极端暴力,因此他就是獠牙本牙。

这是一个受虐与施虐胶合不分的扭曲灵魂。

“郑南山”最喜欢咬向他的锁骨和侧颈,在撕肝裂胆的激情里,他清贵幽寒、威风凛凛的身体,还有红到猖狂的耳垂,孕育了一朵阴沉的火花,让林予贤最终无条件地燃尽热血。

为了韩恪,他底线全无的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弃。

只要他开心,并且有朝一日能够解开心结。

“郑南山”的形象是随着时间一点点完善了细节,韩恪在“月蚀”实习的那段时间,铁手套、金丝眼镜、西装马甲像铸就那个可怜灵魂必不可少的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