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带着一丝恨意:“怎么,还要冲我发脾气吗。”他的声音逐渐哽咽,“什么神物,根本管不了‘天煞’。”
如果说人世间的每一道风景都要打开一扇门才能看到,韩恪的那道门叫“离苦”,刺入眼帘的风景,都是没有了他以后的恐怖片。
一个朋友都没了。
韩恪:“对不起,林很闲,我错了。”
下一秒,林予贤揪起韩恪的衣领,胡乱在他的背后抓了半天,带着差点要丢了大眼驴的恐惧,朝他挪了挪屁股,揽在怀中,他的声音极近,很轻,没有语句,每个音节都停很久,深沉温和地犹如泉水。
此时此刻,被浓云和飞虫一口一口吃掉的月色,还有四下涌起的掺杂了一丝赭红色的天空,分明叫作“寂寥”。
他擦着韩恪的脸,又不解恨似地沿着脸的轮廓继续涂抹颜料,最后双手搭在韩恪的耳边,用头顶住他的脸左右剐蹭,喃喃道:“下次再出现一次这种事情,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予贤第一次学会了威胁别人:“你跳,我他妈也跳。”
韩恪顺从地低下头,颇为冷静地低声说:“明天晚上,翻墙头出去开房,你跟我去吗。”
“……”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疯批。
一整天的时间,林予贤都躲在画室画画,底色是熟螃蟹色,穿白衬衫的背影正衣袂翩然地站在风中,如芝兰玉树。
脑后卷翘的头发无情地暴露了人物id。
他叫韩恪,因为家庭突遭变故,来到了昆州,变成他最好的朋友,也是这辈子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爬墙头出去打游戏可以,出去睡觉到底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