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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恪悲不自胜,整个人踏进了霜风凄紧的极寒之地。

有区别吗。

“蒋维!韩恪!”

蒋稥稥益醉醺醺地开门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白酒,一个户口本,手舞足蹈地说:“没想到在我的户口本上,还能多一个人,这辈子值了啊。”

韩恪不知道他值什么。

“你刚才叫我什么?”

“蒋维。”

韩恪走到更简陋的客厅,默不作声地从他手里接过户口本,寒光一闪,“你不会未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的名字改了吧。”

这名字……有点难听。

蒋益酒气有点大,脸色更是说不上来的红润,骄傲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所以给你起了个单字‘维’……”

韩恪愣了愣。

他不知道是“儿子”这个熟悉而陌生的词给他的触动更大,还是蒋益把字搞错了给他的触动更大。

他只有14岁,却不知道继承了谁的森冷,笑和不笑都殊途同归——猫狗见了都要绕道走。

亲戚们都说等他长大,肯定是让“寒冬冷库”起死回生的一把好刀,原理类似于“五运六气”,命格带冰的人,天生就是吃冷库这碗饭的。

这声“儿子”却给了他很长时间都没能体会过的温暖,他动了动嘴唇,突然原谅了蒋益私自改名这件事。

“韩恪”这两个字太毒了,既寒又克,冰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