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仪式吗?
一大早,被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拽出最让林予贤痛心疾首的往事,他气呼呼地走到落地窗前,怒目如电,在脑内完成了一场公鸡大屠杀。
他动了下嘴皮:“你的烂摊子,自己说。”
韩恪拍打着林芝的后背,眼里噙了星星点点的泪光,“你的爸爸另有其人。”
林芝抹了抹眼泪,在他怀中慢慢抬头,小爸的脸伴随着种种未解的谜团,像正在起剧烈化学反应的器皿,在动荡不定中重新分解和组合,变成从未见过的物质形态。
或者模糊的像素画。
他是郑南山,是蒋维,应该也是余子期,不然邻居家的阿姨看见他不会那么大惊小怪。
可他究竟是谁。
林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着林予贤说:“老爸,我想听结局。”
林予贤负手迈着方步,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皮囊,他捧着书念道:“2023年夏天,林予贤的‘二贝’画廊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不出意外,画廊将在他们分离整整三年的这一天,与世人见面。”
“丁隅依旧只有一只鞋,一大早就撞开了蒋维的家门。”
2023年夏,海市。
风柔日薄,美荫101像没有生命的冰格。
丁隅击打着一楼大门,清瘦的肩膀苍劲有力,方圆几百米都被敲得震天动地。
门开了。
蒋维耷拉着头,奄奄一息地问:“你能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