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恪于是如他所愿地戴上铁手套和眼镜,顺便换上了最近较少出现的极致狠绝,用齿牙狠狠碾磨他的长指,直到林予贤终于憋不住疼,呻/吟出破天荒的一声“呜呜”。
仿佛激起了韩恪千尺冰封下的岩浆,他眸色出现浅浅的朱红,凶巴巴地把林予贤当条鱼翻过身,两个指尖在他的腰窝不停打圈旋转。
“你自找的,别怪我不客气。”
他在晃神间被林予贤后背的红痕拉回现实,怜惜地亲吻每一处印记,兽性还没来得及大发,食草动物的温良和顺横挑了回来。
“这些地方疼吗,宝……宝贝。”
“宝贝你个大眼驴,别停啊,到底行不行。”林予贤闷痛里哼出一串挑衅。
泡音都出现了。
郑南山只好杀人放火般遂了他的心愿,“上帝之手”的苦寒带着颂扬死神的曲调,把两人的灵魂带到了庞大的乐园,消融在长短不一的音律。
他的模样在断裂和冲突里渐渐变得完整统一,磁场也在起伏中和谐得像一首古典乐曲。
不像刚才鼓点能杀死人的重金属。
林予贤却露出“你我萍水相逢要玩就玩更大的”的挑衅目光,似乎忘了前几天到底是怎么骂他的,好像只有直回去才能弥补那点创伤。
他径自走到韩恪装自己宝贝的小盒子,取出一条有脚臭味的领带,抬起下巴说:“继续啊。”
韩恪怅然看着他,额角的汗甚至不能用“密密麻麻”来形容,气喘不迭道:“要不,你先给我煲个汤。”
林予贤裹上浴巾,迅速拿出牙刷捅着脸肉,说:“呀,要睡觉了,煲汤你找你……”
他垂下眼帘,胸口被冷不丁的回忆堵了个结结实实。
韩恪从浴缸迅速起身,用尽全身力量包裹住林予贤,两人的身体都有点冷,抱了一会儿后,都抖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