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陷进去了。
郑南山从眼缝里的微光分辨出林予贤瘦长的手,终于从“我竟然被颜料浇了”的恐惧里走出,顺从地牵起他的手,从地上浑浑噩噩地爬了起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林予贤有点惶恐:“不好吧,你也想来等价交换?”
郑南山摇了摇头,顺带几滴“寂寥”甩了出去,他揪起林予贤的白衬衣,扔掉眼镜,顺势在脸上涂抹半天,露出唇齿獠牙和恶狠狠的眼睛后,看见林予贤好像有点受惊过度,竟然无名怒火顿时像过眼云烟,连伸腿踹他的心都软了起来。
他伸出手,向林予贤的鼻尖探去。
林予贤以为他要揍自己,连连退后几步。
郑南山好像早已忘了颜料的恶心,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在我这里,不必有什么忌讳,既然我本人都没有把假手放在心上,你怕什么。”
林予贤以为听错了。
郑南山:“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提‘等价交换’这几个字。”
“喔。”
“而且,你给我刷墙,我还要索吻,真正的‘等价交换’不是应该换过来吗?”郑南山仿佛钻进了死胡同,一本正经地说道,他走到林予贤面前,用指腹轻轻擦掉他鼻尖上的颜料,“我没事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