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钢笔敲击桌面:“他是第三种籍籍无名——垃圾,这件事不必再提了。”
跟那晚大吼“除非把我俩杀了”的样子判若两人。
还算稳重。
其他老头应声附和,除了郑南山唯一的傀儡。
他这个俯仰由人的ceo,此时已经被油煎了肺腑,火燎了肝肠,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只被他奉为“上帝之手”的笑话。
老胡把笔记本一收,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坐在主席位置的郑南山,好像在说:你不知道那是秘书坐的吗,蠢而不自知。
剩下的老头,作鸟兽散。
蒋维顺着人群先溜走了。
郑南山微微仰头,把让脖颈受限的衬衣纽扣又解开两颗,最后一怒一下扯去领带,对一旁站立的保镖说:“老李是不是换了新车?”
保镖点点头。
“把他的车扔到海里,不行,他那身浊气要把整个海都污染了。把他的车扔到……算了不扔,找一个开阔没人的地方炸了。”郑南山手里死死攥着领带,眉间的冷郁更深。
保镖:“?”
“还不快去!”
蒋维从会议室的门后先伸了条长腿进来,坐定后,有些不解地问:“大哥,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费尽心机要让‘月蚀’通过这个提案呢,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