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茫然转向路泽, 战栗不止, 他紧紧贴着路泽, 汲取身上的温度。
他甚至也觉得今晚是一起被热搜带动的模仿作案。
路泽虽然不知全貌,仍然心有灵犀地感受到他猛烈跳动的心, 轻轻拍着他的头说:“我一直都在。”
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别墅区里,警车、救护车把不大宽敞的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同小区的邻居只剩下几个胆子稍大的还在观望, 语气带着遗憾说:
“我早上出来遛狗的时候还看见韦哥在外面院子整理花圃, 还给他打了招呼, 这、这没过多长时间,就……都不在了?”
“唉,我们小区的保安都是吃白饭的吗,一点声音没听见?发生这么大的事,晚上还让人睡觉吗。”
“小点声,别让韦宪这孩子听见,他也太惨了,小小年纪,失去一家子亲人,以后该怎么办啊。”
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轻男人站在警戒线外,先是急切地向别墅内部引颈张望,来回焦急地踱着步子,然后像被人取下一身骨骼,慢慢瘫软在地上,“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自家小区被犯罪分子如入无人之境,周围邻居本来就人人自危,小警察非常不职业的呕吐一出现,更加战战惶惶,头皮发麻地各回各家。
柯亚宁取下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警帽,周身萦绕在间隔数米依然满溢的血腥味里,整个人仿佛堕入绵软无力的,如万蚁噬心,他自嘲说:“好蠢啊,到底是哪个爪哇国的破警察,竟然连血都没办法忍受。”
他正在等市局校友的消息。
在一阵马嘶声中,路泽和林予贤踏着漫天黄沙,共享风尘,纵白马赶来。
头发都被吹得有点像鸡窝。
柯亚宁:“?”
他见路泽先行一步下马,把林予贤公主抱下,又把他的呆毛呼噜顺。路泽的眼波里没有轻浮,不是蛮荒,是震天动地的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