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山虎摸着林予贤的头发,全然没了上一秒的病态,正色道:“你打算把我抱哪去?是外面救护车的影子还是我的车?你是想酒驾吗?”他顺势把手拂过林予贤的下巴,微微抬高,又猛地朝外掰去。
“慢点!差点给我掰不活了!”
郑南山突然用蛮力把林予贤整个拖拽到床上,反扣住他的手,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领带,牢牢将他的两只手捆紧,“本来肚子没事,倒是被你下巴差点割出血来。”
林予贤懵了:“?”
郑南山继续牢牢抓住领带,像不忍心放跑小动物的猎人,单脚下床,从衣柜中翻出另一条领带,动作非常熟练地一端系在林予贤的腕间,一端系在床头竖着的铁栏杆。
只用了几十秒。
林予贤露出惊愕的面孔,质问道:“你竟然假装肚子疼?!”
郑南山的嘴角淡定地勾了勾,影影绰绰的灯光下脸的轮廓更深,他说:“连我都不知道自己酒量到底多少,两瓶威士忌就肚子疼,做梦吧。”
“先放开我行吗,我没说不还钱。”林予贤抵死挣扎,运动细胞却再次拖了后腿,徒增几分寂寞。
郑南山半跪在床上,声音好像含了砂砾,“你出去等价交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话剧的路子,到底怎么回事?那件衣服的主人呢,又是谁?”
“我、我、我……”林予贤把到嘴边的龌龊又反刍了回去,换成另一种比较正经的说辞,“我、我……做余子期话剧的布景设计,下个月开演,我现在郑重邀请老郑你来参加!能把我松开了吗。”
卧槽不带这么翻旧账的!
卧槽跟你有什么关系!
“做梦。”郑南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