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1米7才80斤,你1米6都快130斤了,就算天天吃草,也塞不进这小衣服……”
路泽安然翻身趴在床上,微微探出手,摸了摸从窗帘透过的月光,那双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却分明透着自带病气的羸弱。
明明是个色急攻心的禽兽,却因为那双一直带着不尽笑意的桃花眼,整个人澄明清澈到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林予贤恍惚间难以把眼前的路泽跟昨晚强吻自己的油腻男相提并论。
油的时候可以炒菜,油消了还算是个人。
路泽:“真不让我试试?”
“……”
还是禽兽。
林予贤从路泽印着大logo的行李袋里找出两件稍微看得过眼的,踱步到浴室,声音蜿蜒到路泽耳边:“等柯大药过来,就再没我什么事了,咱们最好这辈子再也别见,我嫌恶心。”
路泽:“不打算谢我?”
“我谢你什么?谢你让我老脸丢尽吗。”
路泽已经悄咪咪站在身后,“我刚才演那一出,不就为了找地方让你洗澡吗,这么没良心?”
林予贤头皮发麻,倏地把浴室门带上,甩了路泽一脸朔风,“下回再偷偷摸摸站我身后,小心我把你撂倒。”
路泽不依不饶,又把门推开,脸上堆满笑意,眼角的小痣好像滴出油来,“我晕倒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我嘴里塞了把勺子,这么关心我的死活,生怕我遭受一点伤害,尤其是舌头。”他缓缓向林予贤逼近,狭小的空间内让他退无可退,“那个,我舌头就算断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怕不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