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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贤:“你们取证都是隔一天再去的吗。”

“当时那个大儿子神色出现异样,拍完照后就带他回去问话,然后简单做了精神评估。而且当时确实太晚,物证科的同事生孩子的生孩子,照顾老人的照顾老人,但是现场拉了警戒线,也有专人值守。”柯亚宁说,“快说,这两张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林予贤把两张照片摆在一起,紧按磁吸,“佛龛下面的铜炉,6月1号香灰上明显有一个黑色条形物体,6月2号却不见了。”

柯亚宁不可思议地贴近照片,又瞧了瞧一板一眼的林予贤,倒抽凉气说:“还真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确实……太不明显了。”

岂止是不明显,拿着放大镜才有可能注意到那个远景中模糊的铜炉,分辨出实际不到半毫米的细微差别。

林予贤:“你说韩家大儿子第二天给一个小区打电话,会不会是……”

剩下的“同伙”二子,林予贤根本没有勇气说出口,一旦开口,就等于承认这荒唐人间,真的有人会丧失人性,不顾血肉至亲。

他还有一个不到10岁的妹妹啊。

林予贤盯着另一张照片里的“韩家大儿子”,胸口盘踞着的毒蛇好像突然化身为尖刻的弓/弩,伴着冷彻心肺的沉没亡音,跃起,狂奔。

那张看不清楚的脸,到底写着什么。

释然?愉悦?

还是天崩地裂?

他的世界到底塌了,还是重建了。

柯亚宁咬紧牙关,紧握拳头,“不可能是其他同事拿走,只有一种可能。”他的脸上写满遗憾,“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