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许榭看他一副吓到失神的模样,心疼坏了,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揉着他的背,轻声哄慰,“我在的,我在这儿呢,没事没事。”
除了这些,许榭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了。他偏头看了看自己身后踌躇着要不要进门的刘云鸢,而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憨:“主任……”
老憨看着几乎相拥的两人,视线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面停顿片刻,凭借十多年的教学以及处理学生问题的经验,直觉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但眼下,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他走到方挚身边,轻声告诉他自己已经给方海生打过电话了,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而后又迈步到门口,劝着刘云鸢先到教务处办公室休息。
门轻轻合上了,“嗑哒”一声,落在寂静空旷的会议室震耳般响亮。
确定老憨和刘云鸢走远之后,许榭捧起方挚的脸,拇指抹去他无意识流了满脸的眼泪,轻吻他红肿发烫的眼睑:“走了,他们走了。不哭了好不好?嗯?没事,不想见我们就不见,等会儿我们就回教室好不好?过两天就放月假了,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们都还没正经约过会呢……”
方挚在他怀里抽噎着骂人:“她有毛病吗?她是不是有毛病?当初不要我的,叫我滚的人是她,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她是不是见不得我安生过日子?非要我变得跟她一样她才甘心吗?!”
骂到最后,方挚把脑袋埋进许榭怀里,失控地竭力嘶吼。
他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失控过,哪怕是最初遭受那样的抛弃对待,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嘶吼落泪过。
压抑到现今,大概是许榭的存在给了他发泄的勇气,他忽然就不是那么能忍了。
“凭什么呢?凭什么是我呢?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是我承受这些呢?”方挚紧攥着许榭的衣摆,哭过之后的嗓音有些沙哑,刺刺地挠在许榭心上,惹人发疼。